栋梁兄弟
11号中午的时候,看到之前的工友发的语音消息,说的有些不清不楚的,我还是清晰的记得,栋梁跳河不在了,上四点刚睡醒的我,一点也敢相信,几乎用颤抖的手,打开了栋梁的微信,打微信电话,想问一下究竟,对方是一个女人接的,一直都在哭,只好打字联系,断断续续的说着,栋梁倒松班,不知道跟谁喝洒,下午五点喝的确不省人事,随后跳河了,没救过来。人已经没了,已经在襄县的殡仪馆,我一下子朦了,好好的一个伙计,怎么就会没有了。
上班的车上,我掉了一路的眼泪,把能找到的两个相关的视频,看了看,就是他,发了一个朋友圈,一大拨老伙计问我怎么回事,我只知道结果是喝完酒人不在了,别的一无所有知,只剩下了叹息。随后,出去对死者的尊重,匆匆删了朋友圈。
说起栋梁,不得不从我们开始参加工作说话,10年时候,我来报名参加工作,天天上课,点名报道。仅仅对名字有一丁点儿印像。随后平淡的日子里,我们被分到了一个工地,只记得是一批来的工人,见面相视一笑,打个照面而已。
14年时,由于工作变动,我跟栋梁分到了一个班,当时,栋梁已经是小班长了,喷奖班对于一个第一次下井,如同新工人一样的我来说,重体力劳动,需要一个长期的适应的过程。正值夏天的八月,地面热似火。何况在井下呢。矿车停在一台喷奖机边个,两个人一车料,一人站车的一头,头顶的风筒上,特意弄了两个口子, 用来凉快,喷奖机一开,开始一锹锹的往喷浆机里装混凝土料。要不了几分种,尽管风筒吹着,就开始混身流大汗了。头几锹开始往喷浆机里卸料时,还能免费能跟得上,坚持不了多久,我卸料的速度越来越慢,很快,与我一块卸料的的伙计,已经把他那头快见底了,我还有一大半。30多度的井下,即使不干话,也会出一身臭汗,一干活就会衣服湿透。三吨的矿车,正常情况下,三十分种以内,都能卸完,我卸不了一半,就卸不动了,人家端两锹,我端一锹,大汗淋漓,精疲力劲。每次看到我这样的时候,栋梁都会上车跟帮我卸剩下的另一半,他速度很快,在很短的时间内他能追上别一个伙计的缷料速度,一起卸完,或是能独自供上喷浆机的用料速度。
随后的日子里,栋梁也没少帮我的忙,一直在一个班了一两年的时间。15年的年的时候,栋梁装修房子,临是在我这里住了一四五个月,天天一块上班,上块下班,又一块回家吃饭睡觉,不是做着吃,就是买着吃,那是一段难得的时光。也就是那段时间,我听栋梁的劝解,不论想什么办法,狠心借钱,买了一套房子。
由于工作的需要,人员调动,断断续续的,不知何时,分了班,从此再也没有一块工作,后又因工作原因与同事起了争执,因此住了几个月院。等他再来上班的时候,已经分了队,从此虽在一个项目部上班,却不上一个班,不定什么时候再遇到了,也无非是回应一个眼神, 直到他由于工作需要,调离了我们那个项目部。从此,几乎没有怎么联系,即始哪一天想起来了,打个电话,邀请一块喝喝酒,也总是说说而已。
16年时,我们一曾一起报名,去单位学习班,学习二年,转为正式工,点名册上,我的名字和他的名字挨着,经常点了他的后,就点我的,虽然每个月只有三天学习时间,几乎每次都会中午一块吃饭,或是喝酒,一见面,如同家人一样,两年,不知有多少次坐了同桌,又坐了前后桌,但反有他的电话,或是消息,必定及时回复。
直到有一天,我们之前的一个工长儿子结婚。邀我同去,按照约定的时间,我早到了半个小时,没想到栋梁还是老样子,一见面,他都兴奋的说起了他最近的工作,最近当了工长,大班长,又休了两个月没有上班,从另一个朋友那里得知,他去做了几个月的外包队。
婚宴上到处都是人,一圈儿都要以前的老同伙,只顾着把杯拐换盏的和众人说笑,喝酒,闲聊,很快各回各家。谁诚想,这竟是最后一次见他。
五月,单位里举办五一劳模范表彰大会,前一天晚上,已经九点多了,整天还迷信,栋梁给我打过两个微信电话,说是要问我借一身西装或是领带。他是在跑了半夜也买不到时,才跟我联系的,我却没有帮他,从此再也没有联系过。
等我再知道他的消息时,他一已经不在了。
栋梁,是我一起一来块来上班,参加工作,一起在一个班上班,一个段,一起住一间房子,又一起上了二年学的伙计,尽管,多数时间,都不在一块,他却是我永远的兄弟,